一个月前,原田从天王山上带下了所有长州志士的头颅,还有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着墨蓝色小振袖的飒墨言。等他们回到屯所才发现原来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在他们离开的同时就换上了女装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还诱拐雪村千鹤在冲田面前打掩护。可当他们看见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的同伴时,没有人想问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天王山。他们只是给她请了医生,打趣着她的女装。

就好像天王山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飒墨言清醒后也像以往一般笑闹,只有斋藤一知道,一到夜深时分,这个家伙就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斋藤一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梦,他只知道飒墨言似乎很怕那个梦,怕到甚至宁可不去睡觉。

抱着膝盖团成一团的少女没有了以往的张扬夺目的鲜活生命力,反而像极了寒蝉,仿佛一个不经意间,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平助看着飒墨言一日比一日深的黑眼圈担心的开口询问,却被飒墨言三两句打发了。不睡,同时也吃不下东西,每天除了逼自己喝点汤,飒墨言几乎没有怎么进食。

斋藤一看着这个少女迅速的消瘦下去,在惨白发青的面容中,她的眼睛亮得令人害怕。

“一君,你是银酱的未婚夫吧。”

走廊里相逢而过,在插身的一瞬间,斋藤一听见冲田总司如此对自己道。嘴角上扬眼睛眯起的朱发青年轻笑道:

“她就拜托你了。”

“一君,你说人的记忆总是怎么奇怪?想记住的总是记不住,想忘记的却是怎么也忘不了。”

他拉开了飒墨言屋子的门扉,就看见那个如今看来消瘦惊人的少女抱着双膝,尖瘦的下巴磕在膝上,那双眼袋发青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