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飒墨言拍了拍山口的肩,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天际边所悬挂着的红日:“大概……在笑我自己吧。”
“山口,你说人的这一生,是不是常常需要去赌?”
“赌赢了,那便是金甲披身。输了,却是万劫不复。”
山口看着飒墨言带着丝奇怪的笑意喃喃自语着,正当他想要开口打断这诡异的气氛时,飒墨言的语调表情陡然一转。千花最无耻无下限的艺妓,扭着下摆对着山口羞涩笑道:
“一君,能带我去个地方吗?你陪着我去,也就不用担心我会临时跑路了吧?”
看着对方和当初刺向风间时一般的羞涩笑容,山口的一个“不”字还未来得及滑出唇边,便被飒墨言哀怨万分的视线打败。
“……我知道了。”
山口一觉得,他上辈子也许真的欠了对方什么。
飒墨言要去的地方是刀匠铺,她之前在这里定做了一把刀,说好今天取货。
这家刀匠铺不大。山口跟随飒墨言走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一名铁匠毫不忌讳的在一旁捶打着生铁,丝毫不管四溅的火光会溅往何处。
在这件铺子的另一边,零零散散的放着些许打造好了的刀柄。山口随手取出一把,抽出的瞬间便感到一阵寒意——这是一把将“杀”诠释至极的刀。
“右边架子上第三把,把剩下的半两金子放下你就可以拿走了。”
在一旁依旧用力捶打铁片的男人头也不抬的道:“当然,如果你没钱,这把刀也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