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飒墨言反而笑了起来。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捅破后,她却突然感觉异常轻松。

高杉拉开了她的房间,将她往那堆已然被染脏的被褥上一扔,紧接着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飒墨言有些诧异:不是吧少爷,你真的就因为发现我是女的就不理我了?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飒墨言目瞪口呆的看着高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只得苦笑几声,从脏了被褥上爬起,准备先去拿写干净的衣服把自己清理一下。

好在每间卧室都是有木桶全然支持学员们私人沐浴的。她看了看昨晚放好最后却没用上如今已然全部冷却的一盆水,想了想一咬牙还是扒了衣服踏了进去。

那一瞬间真是冰冷刺骨,飒墨言打着寒颤,以着最快的速度清洗了自己身体上残留的血迹,抖索着就爬了出来,赶紧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

考虑到这时候也没什么人,飒墨言仅着里衣便踏出了隔间,拔出放在床头龙马送自己的那把刀,对着那堆已然染脏的被褥就干脆的切割起来。

——反正已经不能继续用了,就借我用来做些简易的卫生【哔——】吧!

就在飒墨言光着两条腿,专注着用着自己的刀割着布料时,门扉被猛然哗的一下拉开。端着刚刚熬好红糖水的高杉晋作就这么板着一张脸立于门前,在看见屋内情景的瞬间僵在原地。

飒墨言半蹲着身体,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腿,又想了想现在的这个时代普遍的价值观,猛然了解了高杉少爷与白皙的面皮相比红的和刚煮熟的龙虾似得耳朵是个怎么回事了。

她站起身,身上简单裹着的白色里衣摇摇欲坠。飒墨言一脸严肃的拍了拍高杉的肩膀道:

“少爷,你得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