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实习生大概是没见过面带如此杀气的病人家属,但他还是颤着嘴唇,下意识的回答道:“家师,家师在,在里间。但,但按照规定,请他诊治,诊金……”

没等他结巴完,高杉不耐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金压在桌面上,带着血迹的手指污渍了对方白色的衣襟。他用右手稳着趴在他背上没有一点反应的飒墨言,左手直接扯着实习生往前道:“够了吧,快点带路!”

少年抖抖索索的指了一个方向,高杉轻啧一声,丢下手里的少年提步便走。

他的步速很急,但却走得很稳。实习医者偷偷的瞟了一眼被绿发少年背在背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他的眉头虽然紧蹙,但面上显然没有什么遇上颠簸的痛苦。

高杉的背脊纤细,在这一瞬间,却显得异常稳厚。

“辛夷,你再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很快。”

这家医馆开张了并没有多久,这家医馆的主人也是个喜欢四处行医的。不知何时,他便会离开长州,前往下一个他想要去的地方。

但这些都不是高杉所关注的。他紧缩双眉看着名为松本良顺的医师握着昏迷中飒墨言的手腕,沉吟半晌。那颗仿佛是这个时代所有医生惯例一般的光头在空中晃了晃后,放下手,皱着眉看向了高杉。

“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面对高杉的紧张,松本非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连笔都不想拿直接把飒墨言推进了高杉的怀里。

“大夫,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样了!他流了很多血!”高杉压着脾气低声问道,松本闻言嗤笑一声,十分不耐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