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苗女陪花满楼逛苗疆夜会,因为太晚便在山脚歇了,却不想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在云南绑架五毒教的人。等苗女无辜受累同样被迷香放倒,双手被缚的关在一处石磨房时,她望着身侧依旧好眠的男人便忍不住气得鼓起了脸。
苗女在云南一处三年,这时虽不知罪魁祸首是唐门之毒,却也不信这些人要绑的是她。这么看来,这些人倒是被花满楼引来的了。
许是感受到了苗女的怒火,她身侧的男子睫毛微动,似要睁开。苗女歪头望他,初升日旭薄薄的暖色透过破旧的纸窗,像苗女最喜欢的松糖般细细密密的铺满了一地,而花满楼沐浴在这样的光下,眉清目朗,薄唇含笑。苗女蓦地就满脸通红,刷的转去另一边。
花满楼睁开眼,将视线试探性地转向苗女那边,温和道:“天亮了?”
苗女刚想向花满楼道“明知故问”,却又想起眼前这名眉目温和的男子是个瞎子。一种难过的心绪立刻如蚂蚁般细细密密的爬上了苗女的心头,她难过,却又不太像让眼前这个男人看出来,这样一来,倒连原本怪他的心思都淡了许多。苗女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补充道:“对,天亮了。”
“看来我们遇上了麻烦。”
苗女动了动手腕,对方绑地很有技巧,令她疼得倒吸了口气也睁不开,只能丧气道:“对,惹上了麻烦。”
花满楼没有说话,苗女便也不说话,这时候她也不想怪他了。说来也奇怪,任性名满全教的苗女云耶竟然对着一个中原男人生不起气——或者说不管苗女有多恼,望着那个男人的笑,便也恼不了了。
苗女坐在花满楼的身边,她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别怕,我们今天不回去,教主肯定会发觉不对劲,派人来找我们的。”
花满楼温柔道:“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