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出声。胸口似乎有火苗在舔动燃烧,呼出的气都是灼烫的。
即使拥有再强大的精神力量,身体却仍然还是这样一击即溃的,凡人的肉身。
生,老,病,死。
这样也没有什麼不好。
起码,让我知道自己还活著。
而且,知道前方必然会有一个结束。虽然不知道是在何时,在何地。
怀歌曾经感喟,长生不老的生命其实麻木而无奈。
这样说来,其实凡人的困局,也是一种幸运。
活著是为了什麼?做为青丝的时候,活著的最大的意义是守在怀歌身边。
做为塔拉夏的时候,有一腔盲目的看不清方向的正义感,指引著一个未知但是坚定的不改变的方向。
但是现在呢?
现在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种时候我突然间明了当时怀歌的心境。
茫然的,没有方向,没有坐标的生命。
他常常会有一种茫然的表情,那时候我不知道原因,我猜想或许是他在缅怀过往,又或是,在思念汝默。
这时候突然明了,他那种茫然的心境。
熟识的环境,故人,多少沧桑沈淀在记忆中,眼前的一切人事全非。就算爱恨依旧,也无处寄托。人就是这样奇怪,想忘的事情总是忘不掉。
我回过神来,唇上有柔软而灼热的感觉。我向后移了一下,ball的舌尖轻轻划过下唇:“有点干。”
然后他凑的更近了些,舌尖在我的唇上,轻轻的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