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说:“您没有学生,没有妻子孩子,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和您一起分享这里吗?”
我露出笑容。
我有点明白了,若娜的这个学生,也有他的优点。
起码他并不恐惧,在这里的一切。
“我有它们。”
我的骷髅们一直陪伴著我。
窗子下面有一株绿色的叶子正在顽强的生长,细细的藤,深绿的叶子。
我可以注视著它生长,看上整整一天。
有时候我会给篱笆间生出的野草施一个防护,以免它被我的骷髅们踩踏,或是拔除。
转过头,特菲伸过头来,也看看那草,似乎并没感觉那草有什麽值得关注的。不过他的目光又落到我身上的时候,变的更加复杂,还有几分同情。
同情?
我有些好笑。
在桌上那堆水果里挑了一只绿油油的蛇梨,果子带著酸味,汁水很多。
特菲在这里的一夜似乎睡的不太安稳,我想,或许是他不习惯沼泽地里的阴郁沈寂。
我也没有睡著。
窗外的雾中,有飘荡著的草魃,用它们的言语诉说著悲喜离合。
我闭著眼睛,听风吹过石墙。
那种声音,象是沧桑的叹息。
那声音听起来不够清晰。
但是让人觉得,那风吹走了许多的希冀和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