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心里暗暗了然地说,原来如此,景吾他是这样想的。

他的想法一点也没错。

齐木白不会因为这就差把话挑明的质问而惊慌,也就更不会因此产生生气或者恼怒的情绪。他觉得迹部景吾会这样想非常合理,换位思考一下,任谁有一个不久之前惨死的至亲突然又活了,还故意躲着不想再见他,正常人都会不解,从而心生怨艾。

迹部景吾没有错,因为他不了解详情,也就不知道,导致这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结果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时间。

齐木白稍微出了一会儿的神。

粗略地算了算,每一世都经历了十八年,不算开头,就从迹部白的那一世开始计算,直至今日,究竟过了多少个十八年?

哎呀……算起来太麻烦了,不想算了。

——不是你的过错,同样也不是我的。

所以,齐木白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这些问题,只在压抑的沉默后,顶住莫大的压力,忽然站起身来。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不爱吃甜食了吧。”

他笑着对意识到什么后脸色渐白的少年说,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腮帮,“牙齿不好,蛀牙就糟糕啦。”

对,就是这样,腻死人的甜食早已是过去式,他上——还是上上辈子?反正就是很久之前便不爱吃这些了。口味这种东西格外地多变,他现在回想过来,从工藤白那时继承下来的甜党资格证也不知什么时候丢到哪儿了。

齐木白隐隐有些愧疚,他知道,迹部景吾这么机智的少年人绝对能听懂他的意思。虽然这般委婉的话也格外残忍,但是,也必须要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