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兰斯受到的批评力度很大。

他装得满不在乎,其实快在乎死了,因为一直就很期待得到一些好评,所以,受到的打击也就更大一点儿。

当时,有个特别刻薄的乐评人喜欢胡说八道,说:[旋律听起来像是儿歌,简单地小学生都能写出来,而歌词空dong庸俗,毫无意义。不过,谁能指望一群青少年写出什么有深度的作品?还有……他们的现场是一团糟,观众买票进场其实不是为了享受音乐,而是为了看主唱表演百米冲刺跑吧?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意义!还有背着吉他,电线杆一样晃晃悠悠的吉他手,是喝醉了,还是身体有什么问题?一把吉他的重量好像就能轻易把他压趴下!]

兰斯很生气。

很长时间,他就冷着脸,谁也不理。

詹姆斯只好走过去,担负起当年由西奥信口胡诌出来的那个‘主唱应该哄吉他手开心’的责任,拥抱他,哄他,真心实意地夸奖他:“全都是睁眼说瞎话的,那些欢呼的现场观众,每一个都知道你有多棒。听着,兰斯,你他妈就是我心里的神,发自内心的。”

这时候,兰斯通常会伸出手,去拍拍他的后背,或者gān脆回抱一把。

然后,为了换换脑子。

两个人就开始在一起搞点儿新歌。

音乐永远是宣泄情绪的最好方式。

在鲍德温和西奥跑出去jiāo朋友、玩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会一起躲在他们的巡演大巴车上,研究怎么改歌词,摸索着去生成一些新的优美旋律。

也正是在这些创作过程中,詹姆斯才能越来越了解自己的这个创作搭档,不仅仅是那些美好的一面,也包括虚伪、恶毒、做作的一面。

比如,他在公开场合的时候,还会很谦逊地说什么‘谢谢戴利先生的评价,虽然我不赞同,但我会继续努力’一类的瞎话,但私底下却写过一首<祝戴利先生今年就死>的骂人歌。

对了,戴利先生就是写那个刻薄乐评的人。

在那首骂人歌里,那些歌词糟糕透顶,外加各种脏话,以及希望某个人快点儿死去的诅咒。拿到外面去的话,绝对没人想得到,那是出自兰斯之手,一个看起来又漂亮又讲礼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