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詹姆斯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莱蒙家一向信奉‘笑着死’原则,哪怕遭遇再倒霉的事,只要能笑就多笑笑。

于是,他率先站出来,露出笑容,两颗虎牙若隐若现的,还挥着手臂招呼大家,鼓舞士气:“好啦,好啦,都别想了!开工,开工,兄弟们!说不定今天有好事呢!”

哪还能有什么好事呢?

临时搭建、超级简陋,什么都没有,只放几把椅子的舞台;设备全都是自带来的;y沉沉的天空和乱糟糟的现场,有长餐桌和几个烤肉架(詹姆斯:也许表演完还能混一顿饭吃);以及不管表演多卖力、多jg彩,都依然能把自己当聋子的木头观众们。

詹姆斯站在舞台上喃喃自语:“太他妈的棒了,简直和我想的地狱一模一样。”

兰斯y沉着脸,低头在旁边调琴弦。

见多识广的鲍德温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

西奥大概想装bi地倚着墙抽烟,可神色呆滞,宛如制杖。

底下的人们忙着聊天、吃东西、喝啤酒、烤肉、jiāo流社区邻里之间的虚伪感情,对舞台上请来的乐队毫不关心。

等演出开始,詹姆斯qiáng忍不喜,唱完了什么流行却矫情、内里空无一物的幸福快乐、蜜糖我爱你一类的破玩意儿,却毫无反馈后,兰斯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要詹姆斯说,这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