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希望王能够给愚钝的他一个解释,甚至于,连解释都不用有多明白,只要王亲口说出“对,只能这么做”,他都能够在万般感激之中无条件地接受。

在阿伯特的认知里,王应当是会不吝于给他解惑的。

因为王十分仁慈, 也十分宽容。阿伯特记得, 自己曾有幸和王坐在同一张桌上喝过酒, 还幸运地和王说上过几句话。

那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 说来,时间其实也不算太久远。

王那个时候经常到城中的酒馆里来,他和只是平民的男人们一起喝酒, 一点也不在意所谓的身份差距。而平民们也不会敬畏他、不敢与他交流,借着酒劲,还都敢围过来,跟不像一国之主的王笑哈哈地聊天,阿伯特便是其中之一。

虽然记不清当时聊了什么,但是,在暖洋洋的灯光下,喝着暖洋洋的酒,全身都暖洋洋的感觉直到今天都没能忘记。

哦,他还想了起来,王不是一个人去的酒馆,他走到哪里,身边都要带着一个不爱说话的男孩儿——就是大家都很喜欢的耶底底亚。

好像有很久都没有看见耶底底亚了。

好像也有很久,没有再在酒馆里看见把呆愣愣的耶底底亚放在椅子上,看着他,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的王了。

因为这个来得大抵不算巧的回忆,阿伯特又有了被其他人忽略的另一个发现。

他最先并没有直接来到皇宫门前,而是捂着那不知怎么生出来的又一丝困惑,走到还萦绕着一如既往的安详与平和气氛的街道中。

先去酒馆里找,一家一家地找过来,进了门,就问:“王有来过吗?”

“没有。”

“好久没有来过了。”

酒馆里的人在短暂的面面相觑过后,都这么回。

路过和王喝过酒的人们的家门口时,他也问上一句:“你们有看见过王吗?”

“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