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笼比阿瓦隆中心永久矗立的高塔还要坚固,他把自己困在里面了,还喜悦着,欣慰着,恋恋不舍,绝不想要离开。
以绚烂之花为背景的美丽牢笼中,梦魇还是将已被花茎紧紧束缚的爱人压在花丛的深处。
亲吻他紧闭的眼睑,冰凉的嘴唇,又把他的衣物解去,里里外外——全部缠绕起来。
——不会……放开的。
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
真难想象,法老王也会有深陷于梦魇的时候。
梦境再如何美好,也顶多让他初时稍稍享受一番,待到梦醒,也就将它抛在脑后,不再去管了。
因为梦本身就是虚假的。
即使有可能会成为现实不曾发生过的延伸,虚假就是虚假,傲慢的法老不屑于让自己沉溺于累赘般无用的慰藉之中。
……然而。
这是在某一件绝不会想到、更绝不会认可的事情发生之前的想法。
奥兹曼迪亚斯从未想过,就算再微小,再隐晦——自己竟会心生一丝惶恐,还有一丝不安。
对他而言,能始终困扰他的“梦魇”,就只有那一个了。
老师的背影。
准确来说,是老师离开他——那几次被他惹恼后,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
第一次,是十几岁的时候吧。
“老师,你就再纵容我一点。”
“以一个爱慕你,渴望得到你的男人的身份……”
十几岁的少年将比他高大强壮得多的男人围在了树下,跟男人眼眸同色的眼里全是固执又强势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