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沈琼又强调了一遍,接着她踮起脚尖,下颚擦过迪克的肩膀,黑色的长发垂在他的胸前——这样近的距离显然令她的这位同伴有些不适。

但沈琼管不了这些,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一处木纹稍稍有些扭曲的墙壁。

她搭上了迪克的肩膀,近乎快要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方才够上了那块木纹。

刺客翡翠色的瞳孔里,世界分为了黑白两色,唯有这块纹路微扭的木板是鲜艳的红色。她覆有薄茧的指腹按上了那块木头,仔细而又小心的寻找着不对劲的地方——而后用力一按。

嘎达。

三平米的地板应声而裂!

沈琼收回了手,看着顺着墙根推下的黑暗通道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她顺手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左轮|手|枪塞给迪克,眼中只剩这条甬道。

“还真被你说对了。”刺客略勾着嘴角,“这三平米的地方,确实能够藏下一个伯纳德。”

天花板上泄下的阳光温暖圣洁,地板下的甬道漆黑冰冷。

迪克皱起了眉:“教堂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可不该问我,我才来了几天?”沈琼摘下手套,露出了右手带着的钢铁手臂,她的手心散发出幽幽蓝光,照亮了下去的台阶。刺客在心中预估着甬道的长度,顺手将左手递给了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