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快银速度够快,在杯子砸上地板碎成无数片前伸手接住了它,甚至倒好了热水,端端正正地重新塞回了李温特的手里。
李温特却已经来不及为快银的及时而点赞,刚刚经历过布鲁斯·韦恩的事件,使得她对一些词汇正处于敏感期。
她紧紧地盯着快银干净而透彻的眼睛,好半晌才找回了语言,艰难道:“这个‘喜欢’是——”
“和布鲁斯·韦恩一样——不,比布鲁斯·韦恩还要多一点的喜欢。”快银点点头肯定道,用手指比了比,“要比他多一点。”
李温特忽地就被快银这样的手势给逗得笑出了声,似乎原本听见‘喜欢’这个词后全部的紧张和惊吓都消失无踪,她一边笑一边无奈道:“喜欢怎么可能有多少啊?”
“有啊。”快银看着她,“我很喜欢你,和旺达一样。”
“不不不,这不是喜欢。”李温特寻了个合适的表达方式,“你只是因为我曾经救过旺达,从而对我抱有感谢罢了。”
她耐心地解释:“你只是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快银耸了耸肩,满不在乎,“你和旺达不一样。”
“你们不一样。”他一字一顿:“这点我很肯定。”
面对这样的快银,李温特一时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琢磨了半晌,只能老老实实握着水杯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想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李温特原本担心直接拒绝会伤害到快银的情感——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快银算是个半宅,如果言辞过于锋利,也许真的会挫伤他的自尊。
然而出乎李温特的预料,即使她选择了较为温和的方式,快银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恼怒”或者“失望”之类的情绪。一定要说的话,他的脸上只有“果然如此”的点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