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淡淡一笑,“瑶光,我说的不讨厌,没有男女之情,我知道中原民风保守,黄岛主虽然撕了我衣袖,但不过是为了救我性命。如果因为他救我性命,就逼他娶我为妻,那他岂不是很冤枉?”虽然她不认为有人可以逼得了黄药师。
“但是他看了你的胳膊!”
“瑶光,你今夜还看了我全身肌肤,那你要对我负责么?”岂止是看了胳膊,黄药师自欧阳锋手下救下她那天,还亲手解了她衣裳……咳咳,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阿蘅姐姐!”
冯蘅叹息了一声,说道:“瑶光,这种俗世礼法,当真是不好。你看,你在中原才生活了多久,都成了这种礼教之下的小顽固了。”
她生平无甚大志,最大的愿望就是访遍天下名山,当个真正逍遥的闲云野鹤。离岛时,她以为从此天涯海角都是自己一个人,至于成婚,是想都没想过的。
要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她抬起手按向自己的左胸,唉,不想不想,平常心平常心……——
冯蘅坐在竹林中的凉亭中,背靠在身后的栏杆,想着那日毒发的情景。浑身虚弱无力,寒冷僵硬,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七色草在她体内药性改变,再加上欧阳锋的蛇毒混合,虽早设想过该有的后果,一旦发作,却发现这后果真是……无比的痛苦……
那夜毒发,虽然浑身无力,眼皮都掀不开,但并不代表神智模糊。她动了动右边的胳膊,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手的掌心,忍不住轻叹一口气。最后掩嘴打个呵欠,瑶光去哪儿了?真是……
凉风习习,她好似睡了很久又好似只睡了一会儿……有人谈话的声音一直传进她的耳朵,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