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也有事情吗?”

“他说有事要找我商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同龄人,在凯尔斯的面前薛书榕半点儿都不敢放肆,对方只是温温和和地一笑,对于她来说就像长辈一样无法忤逆。他们平时叫着“father”,似乎真的把面前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当成了父亲,向他赎罪,向他臣服。

薛书榕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后背挺得笔直,不敢放肆。

房间安静片刻。

“你很害怕我?”凯尔斯神父合上厚厚的圣经,温声道。

“啊……不不,没有。”薛书榕局促地握住指尖,和陌生人交谈的焦虑感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拿出手机躲避对方的目光,“您误会了。”

“叫我凯尔斯就好。”

凯尔斯神父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景色,神情温和到近乎淡漠:“为什么会有人选择用如此残忍的方式结束别人的生命?”

薛书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神爱世人,可世人未必会选择回报神的厚泽。就像……”

“咔哒。”

门被打开,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约瑟夫进了门。他是个面貌普通的男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性格友好到有些怯懦,处理着这儿的很多后勤的事物。

薛书榕站起身,问:“先生您好,我的资料在这里吗?”

约瑟夫笑了一下,合上门,隔着镜片后的棕色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请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