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狂跳的心脏逐渐平复了一些,不安的利剑还悬在高空,随时随地要予她致命的一击。
薛书榕紧抿着唇,冲着他勉强露出微笑:“谢谢,第一次坐飞机有些不习惯,等会就好了。”
待到平稳飞行后,她要了一杯冰水。冰凉的水吞进喉咙,大脑登时更加清醒了,薛书榕握住玻璃杯,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回四顾,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年轻人的身体都不太好,你们缺乏锻炼,应该多运动。”他淡淡地感慨,“在你来之前就有一个学生感到身体不舒服,嚷嚷着要下去。”
“他走了吗?”薛书榕随口问。
“下去了,脸色比面粉还要白,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她跟着笑了笑。
飞机的航班在半夜,大部分人都选择小憩一会儿,一时间安静的机舱只有空乘小姐推着推车走过的窸窣声。
薛书榕开始怀疑是自己过度紧张造成的幻觉。她戴上眼罩,强制让自己进入睡眠,可惜,越是如此越睡不着,她烦躁地摘掉眼罩,揉揉鼻梁。
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有很多人陷入梦境,当然也有看电影或是吃东西的,不过都很礼貌地没有发出声音。
身旁中年男人的座位空着,应该是去洗手间了。
薛书榕托着下巴,目光放空地发呆。或许是对这些天强迫性的锻炼早已习惯,突然闲下来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飞机在刹那间晃了一下。
她一个不防,差点到前排的背靠上。
机舱响起零零散散的抱怨声,但在平流层间发生颤动也是偶尔会有的事情,在空乘的安抚中,声音很快消失了。
“哐!”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惊慌地来回四顾,窃窃私语声越来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