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萧远山不论是说话时的神情或是语气,还是一双眼睛里偶尔透出的冷光,都带着股极扎眼的讥诮和讽刺的意味。

以至于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变得刺人至极;

什么表情由他做来,都显得阴冷又满是讽意。

如今他再这样一笑……

那笑容里透出的复杂又满含恨意的情绪,当真让人有些不敢直面。

萧峰忍不住又皱起了眉。

“您……”

他有些拿不准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男人。

萧远山对他有些为难的模样却是视若不见。

只自顾自冷笑道:“傻孩儿!你还当这方丈大师是什么好人不成?若心里没鬼,他何必应允那汪老贼之请,将你留在这少室山下?”

“若心里没鬼,他何必放纵玄苦传授你武艺,又看他教你什么‘做人的道理’?”

“玄苦这和尚倒是个会教导人的。收养你的乔三槐两夫妻不过寻常百姓,又能教你些什么?玄苦可不一样。他武功修为不下于玄慈,为人又极‘和善宽厚’,可不是他们最想你变成的那种样子?”

“可怜为父来这少林来得太晚,只知玄苦暗中教导了一个山下农户家的孩子,却不知那孩子竟就是我儿!”

“……什么?!”萧峰闻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