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水溶,贾琏内心里颇觉不好意思,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乱入,现在的北静王爷应该是他才对。

只是虽然很不好意思,贾琏却不觉愧疚,毕竟,水漓才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那一个,以当时水漓的处境,若是他不能上位,现在的水漓,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水漓说道:“水溶受伤是真,也的确伤得不轻,听暗桩传回来的消息说,他的腿怕是要废了,脸上也伤着了。至于老太妃闹着要去北戎看孙子,却是没有的事。你莫要忘了,我们家这位老太妃,和你们家的那位老太君可是在闺阁之时就是手帕交,最是乐于享受的人了。你觉得,这样的老太妃,会愿意舍下京城的繁华享受,去边疆苦寒之地受苦么?”

贾琏:那必须是要留在京城的啊!

“那太妃呢?她是水溶的生母,儿子受伤了,她难道也能在京城呆得住?”

“呆不住又能如何?她一个女流之辈,如何去往北戎边郡?咱们府里的侍卫是多,却都是各有司职的,若是调一批人护着她北上,王府的安全又当如何?

北静王又道:“再者说,下个月便是换防之期,无战事的将领都要先回京城述职,陛下已经下旨,让水溶随着神武将军冯唐一起回京了,太妃就更没有理由去到边郡瞧儿子了。”

贾琏默然点头,叹息道:“水溶这次立下大功,本是件大好事儿,只如今这般,倒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是好是坏,端看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待他回京后,陛下总归亏待不了他的。”水漓可没有那么好心,把同情心放在一个曾经千方百计想要他命的人身上。

想当初,他远遁塞外时,才刚到舞勺之年,大小战事也是参与过的。

若不是后来运气好,遇到了当今,并入了那位的眼,他又如何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其间受过的苦难更是难以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