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这个力气就太他妈过分了!
我听见东京的街办处在哭啊!!他们哭得好大声!
小静扛着路灯根部就朝折原临也抡过去,一时间,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嗯?你问我为什么是两个人?
当然是因为我发现小静他要暴揍的只有折原临也后就机智地躲一旁了。
火锅可以一起吃,打就没必要一起挨了。
我在旁边观战了半天了,琢磨着再这么锤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浪费时间精力外加使东京街办处的眼泪堆成太平洋。握了握拳,猛地冲过去拽着折原临也的手就死命溜。
“嘭——”又是一声。
我没功夫回头,但今天听了无数遍这个震痛鼓膜的声音,不回头我也知道,那被连根拔起的无辜路灯此刻已经被砸在了地面上。
两边的建筑像拍电影一样飞速向后闪去,到后来,耳畔只剩呼啸的风声。
我拉着折原临也狂奔了几条街才停下,万幸小静没有穷追不舍。
“呼——”我调整了一下呼吸,以确保自己能够完整平稳地讲完一整句话。
折原临也站在我旁边,看上去比我好一点,估计是经常跑路锻炼出来的。
他尚有余力地环顾了眼四周,听上去还挺可惜:“小静没有追上来呢。”
追nm。
我心里跟着骂了这么一句,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临也,我建议你多买点人生意外保险。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妹妹们考虑考虑。”
我这么发自内心对折原临也讲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颗小雨滴砸在我的额前。
“诶?”我抬头望天,很轻很轻地说了句:“要下雨了,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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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雨最凶,也最任性,就跟折原临也的神经病和小静的自动贩卖机一样,说来就来,不讲道理。
短短几分钟,乌云就遮蔽了晴空,雨点连成了线,把天地间笼罩在白茫茫的世界中。雨柱满天飞舞,以粉身碎骨之势狠狠砸向地面,溅起的小雨滴打湿了人们的裤脚。
我和折原临也在屋檐下躲得了雨,却躲不了四面八方吹来的风。
雨包裹着的东京,气温显而易见的下降了,风夹杂着雨滴袭来,打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冰凉凉的。
“临也,这个时候你不应该绅士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吗?”
我说是这么说,却没指望折原临也能这么做。折原临也什么德性我一清二楚,我可以发誓,他要是真脱,我就敢直接爬到旁边的商厦顶楼跳下来。
事实上,折原临也也没让我失望,他确实没这么干。
他专注地捣鼓着他的手机,短而碎的黑发挡在额前,嘴角那仿佛掌握着什么的得意笑容压都压不住,只有我说话,才会大发慈悲地施舍点目光给我。
他看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地嘲讽,面上露出的却是一个爽朗的笑:“谁让阿澄出门不多穿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