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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只觉难言的兴奋激荡之情在心底隐隐燃起一把火,使得他蠢蠢欲动。他虎目中亮起一道光彩,指着郭嘉道:“以后你就是侯爷帐前谋士,这一次就随侯爷出征!你要是算得准,侯爷提拔你为军事祭酒。”

郭嘉淡然一笑,道:“多谢温侯。”

吕布不似袁绍,虽也有些骄恣,却欠了些谋略,仅胜于武力。然而吕布耳根子却是极软的,偏听偏信,被他看上的人不分青红皂白都予以重用。若是看错了人,这便是个致命的缺点;可若是用对了人,便是老天砸到他头上的馅饼。

过了两日,吕布再一次进宫。

刘协自酒醒后对醉酒时发生的事已记不大得了,此番见到吕布却又依稀想起一些,霎时羞愧得红了脸。

吕布粗枝大叶,并未注意到刘协的反应,开门见山道:“末将欲出兵讨伐逆贼张绣,请皇上下旨。”

刘协在宫中已听耳目汇报了那场谈话,他装腔作势地多问了几句,走到案边铺开缣帛爽快地按着吕布的要求写下圣旨。

吕布正待走时,刘协却微红着脸轻声唤道:“温侯。”

吕布莫名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陛下还有何事?”

刘协抿了抿唇,颇是纠结地开口:“温侯,朕想封叔玉做个校尉,此番可否带他一起出征?”

吕布怔了怔,嘲道:“陛下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