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松了口气,贪婪地盯着他。
刘艾不动声色地脱开刘协的手,刘协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四周早已有不少士兵与百姓们指指点点看着了。
刘协清了清嗓子,故意端出些君王的架子,声音中却始终不免泄露了少年见到心上人的喜悦:“赋税太重,何故?”
刘艾道:“以前战事未起之时,我朝乃是三十税一。如今朝廷租借农耕器具与土地给百姓,收成朝廷六,百姓四,他们的日子的确有些为难,这才动了逃跑之心。自屯田实行至今,常有个别流民偷偷逃走,臣已向大将军禀明,抽调了许多兵力来看管,谁知他们今日竟商议好了一起反抗,打伤了一些士兵逃了出来,这才惊扰了圣驾。”
吕布微微颌首,示意知道此事。
刘协神色凝重地眯起眼:“苛捐过重,可否稍减?”
不等刘艾回话,吕布已蹙着眉打断道:“不可。”
“如今战事纷起,兖、豫、司隶校尉三地十数万兵马,每日粮草消耗无数,已是难以支持。若再减少朝廷的收入,没有了军粮,军队也许会造反。”
刘协一听“造反”一词已有些不悦,凉凉地瞪了眼吕布,道:“那百姓造反又该如何?”
吕布冷笑:“百姓造反,有军队压着。军队造反,陛下想让农民们保护圣驾吗?”
刘协气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