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真正的“书”, 也就是世界根源, 已经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浪了,所以就算得到了那页纸也没有什么用。
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只有......
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背后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那瓶不死泉水......先前未知病毒作用的你,回港黑前已经交给中岛敦了......!
“中也马上去拦截人虎,广津去打听福泽谕吉现在的情况,尾崎去找伯爵求药......骸君带领剩下的人,全员出动追捕魔人,一旦发现,就地格杀!”
绝对不能......绝不能因为你的缘故......
*
安排好港黑众的工作,你将所有的继位事宜往后退,做好心理准备去病房见了森鸥外。
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个男人一贯熟于隐藏自身的脆弱,从不在人前展露。
聆听着男人平稳的心跳声,知道他已经醒了,你站在病房门口,单手扶着门框,轻轻开口呼唤他。
“父亲。”
非常公式化的称呼。
森鸥外睫毛颤动几下,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在你的身上。
完全看清你现在的模样的那一刻,他疲惫的双眼出现了神采,看向你时有些了泪意,温柔得仿佛随时会滴下水珠。
哪怕彼此疏远多年,那也是你曾经拥有过的纯粹温暖且充满爱意的目光,此时又出现在他的眼中。
“您应该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现在的情况了。”
中也现在来不来得及追上人虎,你对此并没有什么把握,只得做最坏的打算。
别过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你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他死后你能得到那些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我听说了,是个女孩。”
穿着一身病号服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的森鸥外却是笑了笑,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这是他最关注也是最令他欣喜和失落的事。
“我的小信子......也为人父母了吗?”
没想到久别重逢后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会这般感慨。
你张了张嘴,还是没有纠正对方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
病床上黑发红瞳的男人咳嗽了一声,脸色透着苍白,“起名字了吗?”
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你摇摇头。
森鸥外思考了一会儿,“就叫茉莉怎么样?”
“信子还会有别的孩子,这个女孩就过继给森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