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四五岁结下梁子起,即使中途有过一段傲娇教授云雀凛幻术的半休战日子,但基本贯彻落实“浮云家的兄妹、特别是云雀恭弥不爽我就开心”的幼稚胜负欲,立刻对对手马上要嫁妹妹的现状表示——

开心到可以用幻术承包整个东京湾天空那么广的烟花。

六道骸这样想着,心情立即回暖,一边很有危机意识地拨通了跨国电话。

“啊,骸大人,对不起,巴黎这边突然……”

远在欧洲法兰西的首都,因为大型罢工导致不少航班延误的机场那边。

在一众拉着行李箱人来人往的候机室里,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穿着简单的白色绣花长袖连衣裙,顶着格子贝雷帽,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女子小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紫色宛如绸缎一样的头发拢在身后,用一根糖果色的皮筋松松地挽了两圈,扎成一个可爱的兔尾巴似的小揪,正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手机道歉。

亚洲的女性骨架小,她的身材又纤细,在来来往往的许多大高个里显得更加小巧。嗓音软绵绵的,语速也刚刚好。带着少女感的清澈,一点也不像浸淫在社会大染缸里还是最黑暗的里世界职业女性,听上去好像潺潺流水,温婉又舒适。

“是我失策了,因为并不着急没有提前安排好行程。”

欧洲法兰西罢工的历史由来已久,甚至坊间传闻有一张完整的罢工时间表,诸如一三五这里罢工二四六那里罢工周日集体放假之类。其中机场又以巴黎的某高为最,加上本来受气候影响造成的高延误率——

“这边似乎还要等至少四五个小时的样子,骸大人你先走吧。不用等了,等上了飞机我再发你消息吧。”

“嗯嗯,我知道,会注意安全的。会好好吃饭,这边机场的餐厅还开着的!那我先挂了。”

女子先是乖巧地听着电话,向对面的“老父亲”保证道,又在听到要好好吃饭的嘱咐时突然有点炸毛,软绵绵的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三分,脸上带上几分腼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