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可卿抬头看向问话的朝中官员,“臣妇一早就知道。”
“大胆,欺君枉上,该当何罪?”
“贾门秦氏见过诸位大人。斗胆问一句这位大人,此罪何来?”朝一院子的人看了看,秦可卿微微行了一个礼,声音轻柔却坚定不移,“臣妇自幼幽居信王府偏院,终年不曾见过外人。年幼时,为了诱捕睿亲王残部,不惜被人拿来当诱饵,若非命不该绝,也无今时今日。这便是当时受的伤。”秦可卿说完,便将当初绯歌制造出来的伤口露了出来。白嫩的手腕露在人前,哪怕疤痕不大,却也不由让人一震。
收起胳膊,秦可卿继续说道:“……机缘巧合之下被秦大人收为义女,记入族谱。入秦氏族谱前无人问过臣妇何方人士,臣妇也不曾对人说过自己便是睿王府小郡主。长至今时,未曾见君,也未曾与人言及过往,何来欺君?”
信王府这个被托孤的都不知道人被换调了,好意思定她的罪吗?
“此事暂且压下,待回禀了当今再做定夺。”礼部尚书朝着京城的发现抱了抱拳,然后又官威大开的问秦可卿当真不知道其母和小郡主的下落?
秦可卿果断的摇头,“家母临走前曾让臣妇发下毒誓,等真相大白之时,叫臣妇不可贪恋荣华尊荣,实话实说将真相和盘托出。若没有等到睿亲王平反的那一天,便保持缄默,不可给小郡主带来丝毫危险,若违此誓,凡我血亲皆,皆……其他的便不曾交待了。”说到誓言的时候,秦可卿直接哽咽,似难以承受般的略了过去。
听到这里,来此的诸位大臣都不由感慨了一回秦可卿母女的忠义之举,又对睿亲王多了几分敬重。
这得是多么难得的人物,还能在过逝后让人忠心不二,誓死效忠不改其志。
相较于旁人的唏嘘,贾蓉心中所有的疙瘩仿佛都在秦可卿的最后这段话中解开了。
原来还有这一番缘故吗?
这么多年,到是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