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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心神, 绯歌垂下眼眸,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如泣如诉:“我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
“老太太那里, 我也不好说什么, 左不过是为了府里筹谋罢了。”鸳鸯一听这话, 抿了下唇, 有些担心的问绯歌,“你这性子看着和软, 却最不是受人摆布的。一年大, 两年小的, 要有什么打算还是趁早决断才是。你们苏家到底是江南这边的,你那位姓甄的舅舅仿佛就在扬州,若是……不妨就留下来。只是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到底不是亲的。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何况你又长成这般模样,一般人家也未必护得了你。
老太太眼瞧着就是起了大用绯歌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叫什么堂姑娘。甄家那位虽然叫一声舅舅,到底也没甚血缘,不过是苏母的师兄罢了。若也起了旁的心思……那还不如老太太这边看着靠谱呢。
后面那些话鸳鸯没说出来,也不用说出来,绯歌也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长的漂亮,可漂亮到一定程度绝对是个麻烦事。
甜蜜的负担说的就是绯歌。
若不是元春在宫里还没扎好根,以贾母的心思,保不齐也会将绯歌送到宫里去。
当然,如今的贾母也不是没那个心思。若不是想送她进宫,贾母在准备大用绯歌的前提下,为什么不教绯歌一些内宅手段呢?
一边展示祖孙情深,一边提高最绯歌在府里的地位,让绯歌对荣国府更有归属感。可偏偏一点内宅手段都不教不说,还任由绯歌整天吃喝玩乐,带着一帮小屁孩混日子。你说说,人家立志要将绯歌养成个草包美人,剩下的事情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这些算计心思,哪怕一日看不明白,两日三日,一年半载的只要有心总能看清楚贾母的算计。
鹦哥儿那边有赖家帮着分析,小红那里还有她那对面上不显心里有谱的父母帮着思考,只鸳鸯这里就只能通过平日里绯歌在她面前那毫不掩饰的态度和鹦哥儿担忧的只言片语,一点一点琢磨了。
“好啦,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砸车卖轱辘。我也不是那吃亏的性子,总不会叫自己受委屈的。”顿了顿,绯歌对鸳鸯呲牙一笑,“谁吃亏还不一定呢,真将我惹急了,我就抱着宝玉跳井去。”不能瓦全,那就一起玉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