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起身帮忙,揽起桌子上剩余的碗碟放进洗碗机。

就算再怎么和焉岛合不来,他现在也是借住人家,多少还是要帮些忙,这是成年人该懂得的礼仪。

于是两个人诡异同步,步调一致的干起家务。焉岛主机拿抹布擦桌子,相泽消太就拎起扫把扫地。

整理完整个大厅三十分钟后,一碗没加螃蟹的粥和几道小菜放在相泽消太面前。

“喏,别饿着。”焉岛主机放下东西自顾自上楼。“我才不是那种饿着客人的东道主。”

看着焉岛主机的背影,相泽消太怔愣。

凌晨一点,叶藏酒吧。

暖色的灯光打下来,让纯黑纯白没有任何过度的酒吧呈现出诡异的迷幻感。

太宰治眼上并没有缠绷带,裹着一身夜色从酒吧外走进来,坐在吧台前。他面前是上一位顾客残留下的酒杯,他看着杯子,仿佛坐在这里的,是一片影子。

阴冷诡秘,这就是他们的老板,太宰治。

黄头发酒保压下鸡皮疙瘩,开口:“老板要喝点什么?”

但太宰治并不理他。

他敲了一下酒杯的边缘,随后趴在吧台上,双臂搭在一起,只露出一双鸢色眼睛,阴郁沉寂的看酒杯里的冰块随水波起起伏伏。

“不论如何,我希望他能活着。虽然有点儿对不起妹妹酱,但首领对我越来越忌惮,我当然要为自己找退路啊。”

酒保自然不爱听太宰治一个人自言自语仿佛咏叹调一样的絮絮叨叨,就算太宰治是幕后老板也一样。他们这种打工仔,在乎的是晚上的打工能挣多少钱,好在太宰治这个老板虽然神经了点,但还没拖欠过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