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用了最温柔的力道和最小心的方式将太宰安置在了沙发上,凛起身准备去拿药箱,手指就被太宰攥住了:“……要去哪里?”

“拿药箱。”

凛说着,看见太宰失魂落魄地“噢”了一声,手指极其不情愿、没有什么力气地松开了。

她望着太宰,用那只被松开的手,摸了摸太宰的头发,触感更为明显,是湿的。

外面没有下雨。

太宰身上除了伤口的部位,衣服上也没有水迹。

……是冷汗。

凛猛然收回手,快步将药箱拿过来,她动作有点急切,对上太宰半睁半眯的眼睛,她神色不虞地教训道:“这么难受你还在地板上躺着,来我家的过程中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医治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爱惜自己?!

“……没有啊。”

太宰的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他本身状态就昏昏欲睡,看上去伤重又可怜,这一下听得凛几乎以为他是在哭了,太宰的声音又非常的轻,让凛不得不停下手中动作以免碰撞出声响带来干扰。

太宰就躺在沙发边,脑袋朝她这边蹭了一下,眼睛里有红血丝和生理性的液体,他很低、没有半点生机活力地说:“除了凛,我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医治。”

“……”

凛握紧了手中的剪刀,别开了视线:“我要把你背后的衣服剪开,如果太痛就告诉我。”

“……嗯。”

有气无力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