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宰治出现在这里,梅宫凛确定他会在这里。

凛似乎听见太宰治轻笑了一声,等她收回落在对面广告牌上的视线,只能看到少年半边的侧脸,以及他微微往上翘的唇角。

看上去不怎么正经,笑意轻浮又漫不经心,瞳孔中散落着云朵与天空。

两人差不多同时迈步往前走。

打气筒被太宰治拿在手上甩得十分有节奏,看得梅宫凛眼角一抽。

凛见他悠闲的不得了的样子,问:“我们就这么……散步?”

太宰:“你也可以自己去找点别的事情做。”

凛:“……”

果然就是在正大光明偷懒的意思吧。

她看向太宰,突然问:“我打扰了你的个人秀,你是不是有点生气?”

“唔。”

太宰治转着打气筒,拉环悬在食指指尖,手腕跟着惯性转动,“生气谈不上,只是有点无聊。”

他弯弯眉眼,很虚假,又很和善地笑:“既然你可以做到,以后我就能轻松了。”

凛闻言,默了两秒,声音很轻地说:“有对方鱼死网破的这种可能,如果你一个人侵入,我当然知道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但是——”

说到这里,凛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他缠着绷带的手臂。

太宰治没想到她还有后话,他以为方才那场是他们两人的博弈,后续的讨论就如同棋盘结束后的对手交流。

这是很顺理成章、最能解释方才发生的一切的结论。

但梅宫凛推翻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