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中原中也知道了梅宫凛的姓名;喜欢喝的其实是果汁饮品,对咖啡很苦手;高兴的时候走路都会忍不住蹦两下,但如果不及时提醒她的话,有一半的概率会在下一秒身体短暂地失去平衡,倒是不至于直接摔倒。
这种行为本身看上去是有些笨拙和狼狈。但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或许是可以被称作可爱的。
譬如梅宫凛。
中原中也更知道他的下属们都在议论这个少女,他应该做出了断。
越快越好。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用上“了断”这个词语。
见他久久不说话,少女非常小心、几乎是屏着气息,从米白色的单肩包里拿出了一个折叠过一道的礼品袋:“中原先生……今天可以不用那么忙了吗?”
看。
连提问的方式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为人着想。
中原中也知道梅宫凛并非对他的“工作”一无所知,只要是个横滨人,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太,下到刚出生的婴儿,都知道这栋标志性的建筑大楼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
她知道,所以乖觉地从不贸然靠近,中也知道她一直在不远处安静地等待自己。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被等待和被牵挂的感情,好像手腕上突然被拴上了什么东西,让他无法像以前一样那么自由自在的肆意走远。
——那根线的那头,还有一个人啊。
非要让中也形容,最多也只能说出这种话来。
被捆绑住的预感让他感到焦躁,这是显而易见的。
但其实这根本不是内部流传的所谓“追求”,梅宫凛只是为了“报恩”,又因为他前期迟迟不肯接受任何东西,所以才这样。
凛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声音软软的,哄劝着开口:“这次能收下我的礼物了吗,中原君?”
梅宫凛每次来都会带礼物。
据说他不出现的时候,她其实也会带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