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这叫什么。孽缘,还是感情债——等等,不就是最后这个说法吗?!”

简直可怕。

如此可怖的压力,对(至少外表)还是个少年的埃利克来说,未免也太沉重了。

这还是埃利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过去,竟还存在着这么复杂的部分。

他的脸隐约有点发黑,牙关紧咬,咯噔咯噔的声音响个不停。

视线再转回来,瞪着占据了满墙壁的墓画,那双金眼若是没有冷到凝固,就是快要冒火了。

——诽谤。

果然,不管看上几遍,即使不知当年的真相,埃利克的第一反应还是这个,非常地干脆。

他感觉牙齿在发酸,越看越酸。

可能是打击着实有些大了,脑袋还有些晕——也可能是被气的。

就单做欣赏的艺术而言,此处的墓画必然可以被尊为当世最华美的艺术品。

那个时代的描绘都是这样,人物的小人稍有抽象,但完全看得出来各自的特点,背景更是华丽,没有一处不精致。

这是埃利克这般缺乏艺术细胞,没多少欣赏水平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优美动人。

可埃利克又完全不觉得优美了。

他的牙齿更酸,热血往头上涌,挂着青筋的眉角一跳一跳,正是一副忍无可忍马上就要被气死了的表情。

“把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砸了算了!”

完全是胡编乱造,留在这儿要是被别人发现,也会让他名誉受损……好吧,如果不是知道的话,应该完全看不出来画上有一个小人是“他”。

埃利克还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