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浅粉色的花边裙摆,层层叠叠荡开的弧度像是花苞绽放,杏理紧张地绞着裙子一角,咬唇不答,即便面带惧色破坏了这份美好,玉软花柔的少女依旧是海上难得一见的靓丽风景。
他自顾自地说道,“一定是了,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的颜色。”
杏理出行的船被炮弹破坏的千疮百孔,处于海面摇摇晃晃,十分不稳妥;周围三艘贼船从三方包围,配备的守卫早已死在刀剑之下,空气是浓稠得散不开的腥锈味,她觉得有点反胃,可又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弱者的一面。
她死死咬着唇,去压抑那份汹涌的情绪,去压抑来自身体本能的反应,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许是察觉了,贾洛德也无意在一艘即将报废的船上跟人质周旋。
“你是要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要我动用强硬的手段?”
他把玩着手中的剑柄,血迹覆盖了半炳剑身,寒光凌冽得渗人。
“我建议你选择前者。”
她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没有。
她脚步微挪。
贾洛德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是乖孩子。”
身旁似乎有手下不满,“贾洛德,就这么放过了?好歹先给我们玩——”
戛然而止。
“噗呲”
是剑身没入身体的声音。
刀身抽出的时候,飞溅的血花像极了散开的蔷薇花瓣,与对面神色慌张的少女相衬,贾洛德莫名觉得有点配,明明该是樱一样的存在。
“老子不喜欢被忤逆。”他斜睨了一眼神色惶惶的众人。
尸身倒下,他不紧不慢地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