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亮起了光，“你有办法？”

“闭眼。”

她乖巧地照做。

抓着对方衣襟的手不免紧了紧，这是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所带来的下意识行为。

男人身上历经硝烟沉淀的血腥气息连同烟草味笼盖着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此刻莫名的安心。

“哗啦——”

似乎是玻璃碎掉的声音，突兀剧烈，惊得她一颤。

身体失去了平衡，肩胛和腿弯多出一双手，微微用力，她被打横抱起，耳畔风声急骤，嘶嘶作响。

她猛地睁开了眼。

蓝天。

白云。

她小心翼翼地目视下方。

这是半空。

她脸瞬时煞白，极力压制恐惧才免于失声尖叫。

头顶传来恋人无奈地叹声，“闭上眼睛。”

杏理噙着泪花，仰头对着那张近在矩尺的脸，委屈巴巴。

“我害怕。”

“闭眼。”萨卡斯基一板一眼地说道。

虽说语气听上去似乎有那么一点凶厉，但以他事不过三的性格能再三耐心重复同一句话，这已是很难得的温柔。

目光重新放回她身上，少女蒙着水雾的褐眸惊惧稍减，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的情绪在其间氤氲。

她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侧头小心谨慎地想要看下空的风景，偷瞄了一眼又害怕地躲了回来。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直到接触地面，杏理依旧紧紧挂在他身上。

杏理，“……等等让我冷静一下。”

萨卡斯基挑了挑眉，破天荒开起了玩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