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对高氏母女,如果你做不到赶尽杀绝的话,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哪条路?”
谢玉湄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中站着,那双紧盯着墙角的眼瞳中,寒光迸放。
“那就是想办法让女儿做王府的侧妃。”
这突兀的一声,像是夜空中炸响了一道劈天惊雷!
邵姨娘的毛发当即根根乍起…
一口气吸在腹中,她竟然不敢轻呼出去…
…
“小姐,连陈少爷都亲自开口了,你为什么就不应下来呢?”
罗妈妈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推了陈家的婚事,这局面要怎么收场啊?
谢玉渊没办法向罗妈妈坦承自己的心事,只沉默着任由她唠叨。
“现在可怎么办是好?”
罗妈妈叹了口气,这两天她两鬓的头发都愁白了一大片,偏偏这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淡定,全像没事人儿似的。
就在这时,阿宝掀帘进来。
“小姐,小姐,太太身边的冬梅来了,给小姐送了几盆兰花。大奶奶也派人送了东西,是上好的冰丝绸;大少爷送的东西是一方端砚,还有…”
阿宝抬头看了谢玉渊一眼,“心念堂也派人送了东西,是邵姨娘亲手做的绣花鞋。”
“统统都收下吧!”
谢玉渊略带沙哑的声音有些懒懒的,“帮我备份礼,一会我亲自给大伯母送过去。”
“小姐?”罗妈妈一脸诧异。
谢玉渊起身搂了搂罗妈妈:“妈妈,这半天我想了想,自己的婚姻捏在别人的手里,但二姐的婚事,也许可以捏在我的手里。”
…
顾氏根本没料到,谢玉渊会带了回礼亲自过来看她,一时受宠若惊,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几日在延古寺的时候,因为庶女的婚事,谢玉渊把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两房的关系一下子跌入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