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永安侯亲自往宫中去,跪在皇帝老儿面前,给外孙求的恩典。
谢奕为翰林院的正式文书,比这两人迟了三天,翰林院侍读,从五品,一时间京城喜报频出,正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谢家三喜临门,府里上上下下便忙开了,宴请谢礼,迎送宾客…忙得不可开交。
这边刚刚宴请完,便全力着手大少爷的婚事。
谢府长孙大婚,娶的又是高门里的小姐,这规矩上,礼仪上半点差错都不能有,必要办得风风光光,不让外人瞧笑话。
结了这么好的一门亲,谢老爷也不管库房有钱没钱,大手一挥,命谢太太从公中拿三万两银子操办婚事。
此时,谢府公中的银子统共也就剩下五万两,一大半拿走了,所剩无己。
顾氏还嫌弃银子太少,私下又添了两万两私房用来修缮儿子的院子和做聘礼。
一时间,谢府的银子如流水一样花出去,邵
姨娘在一旁看得心痛肉痛,全身没有一处不痛。
公中银子花光了,将来她儿子女儿成亲的银子从哪里来?去抢啊!
更何况二老进京了,自家男人孝顺,每月赚的钱,甭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不肯私藏,她连藏个私房钱都难。
可惜,这桩亲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心里再痛,脸上都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时不时附和几句“这银子花的好,花的值”!
背过脸,邵姨娘便命绸缎铺上的掌柜把价格提高一成,能补贴一点,是一点吧。
而就在这时,邵姨娘两家绸缎铺子的边上,也开了两家一模一样的绸缎铺子。
开张的那天悄无声息,甚至连个鞭炮都没有放。
邵姨娘的管事嘴里磕着瓜子,嘴角的讥诮藏都藏不住。
在天子脚下开店,连个鞭炮都不敢放的,多半是没有背景的外乡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东家。
然而仅仅过了五天,邵姨娘的管事就发现不对了,怎么原来生意还算兴隆的铺子,客人越来越少
了?莫非是天气太热的原因?
又过了半个月,铺子的老客都不来了,一整天的时间,常常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