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早就没了别人。
她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梦。
一屁股跌坐在榻上,心跳还没有平衡下来,就听到院子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她竖着耳朵听了一阵,才知道是陈府有人来了,来接陈家少爷回府。
心里微微松向口气,再一摸内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冷汗打湿了,黏在身上,冰冷的像条蛇一样。
谢玉渊听着外头的嘈杂,心惊肉跳的想:我娘当年出身的事情,会是什么事?
…
各种旧梦纷至沓来,谢玉渊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像是在田梗上奔跑了整整一夜,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疼。
“小姐终于醒了?”
入眼的,是阿宝一张焦急的脸。
谢玉渊笑道:“你这丫头,我睡个觉,你急
什么?”
不说这话还好,关于这话,阿宝的眼泪像豆子一样簌簌落了下来:“什么叫睡个觉,小姐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谢玉渊这才发现她身处的地方,不是大明寺的禅房,而是青草堂自己的房间。
“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在寺里淋了雨,发了整整一夜高烧,第二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把人都吓死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也甭活了。”
怪不得浑身觉得累呢,原是病了。谢玉渊扶着微痛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
“这大明寺邪气的很,听说晚上住隔壁院子的陈公子也病了,连夜赶回的陈家。”
谢玉渊心道,大明寺的老和尚要听了这话,非气死不可。那陈清焰是他老娘不放心他住寺里,硬逼着回去的。
自己白天淋了雨,晚上受了惊,不病才怪。
她笑问,“罗妈妈呢?”
“罗妈妈在给小姐熬药呢,她不放心别人动手,非要亲自看着。”阿宝嘟着嘴,一脸委屈。
谢玉渊一听这话,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嘴角扶上一抹冷笑:“是钱郎中开的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