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的那瞬间, 他故作淡定, 声音清冷道：“喂, 钦哥。”
“诶, 小霖子, 什么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江霖心跳都快了两秒，然后抿了抿唇道：“马上大年三十了，家里要不要买点年货什么的，还有...你过年回来吗？”
话落，少年屏气凝神，认真听着对面的声音，生怕错过郑宁钦的任何一句话。
郑宁钦周边是比较热闹的，“年货你看着买，买你自己爱吃的就行，大年三十我有一天假，会回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三十那天得回家吃年夜饭，我妈昨天打电话说了。”
江霖舒缓的神情在这一刻凝固了，他掰着手指头，言不由衷道：“嗯，那钦哥你好好跟家人团聚。”
郑宁钦听出了他话里的低落，笑道：“小霖子，你是不是傻，你不跟我回去吃年夜饭啊？我妈还特意叮嘱我带你一块儿回去呢。”
少年眸色亮起：“我也可以去？”在他的印象里，年夜饭是团圆饭，只有家人才能一起，而他一个外人，真的不敢奢求。
“怎么不可以？你可是我弟啊，不是亲弟胜过亲弟，我们就是一家人。”
亲弟弟？一家人？这就好像一种甜蜜的痛苦，他想要自己高兴起来，却笑的有点难看：“嗯。”
*
除夕当天，郑宁钦从外地赶了回来，江霖一直在家翘首以盼，每隔两分钟就看一下手机，眼看着都上午10点了，还没见到人，他逐渐开始焦躁。
10点半的样子，郑宁钦终于到家了，开门的那瞬间，江霖直接就从沙发上起来，冲到了玄关处。
郑宁钦边换鞋边道：“小霖子，好久不见啊，准备准备，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