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笑,丹珠也笑了,丹珠把次仁抱在怀里,让他喊“舅舅,他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玩具汽车,一个拨浪鼓,分别送给白玛的两个孩子。
“去卧室里玩吧,次仁。
白玛将次仁打发走了,她坐在了丹珠身边,接过了女婴,掀起衣裳给她喂奶,丹珠问道:“你丈夫对次仁好不好?
“很好,他教次仁识字,次仁喊他爸爸。
“跟次仁说起过贡布吗?
“说起过,但他还小,可能不太明白,说起亡夫,白玛便伤感了,她说道,“他只知道自己还有个爸爸,他是个英雄。
“白玛,真是对不起你,哪怕到了现在,你哥哥还是在念叨,他说是他没有保护好贡布,本来都快过上好日子了,结果让他死在战场上了。
白玛捂着嘴哭了。
“白玛,想念他,是吗?
“不能想念了,我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了。
“要是有机会就回去看看他吧,他被葬在了边界上,那里冬季苦寒,我老是在想着,过藏历年的时候也在想着,丹珠用手擦去了白玛的眼泪,他说道,“你哥哥说了,如果有便利的车马,就带着我们回去看看,现在那里很好,什么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