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师父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牺牲而愈发坚固,反而在后续的创作理念和发展路径上屡次冲突, 两人的关系日渐如履薄冰。
选择放弃靳屿、失去靳屿,反而是生命更难承受之重。
她活到这个年纪,在生命里已经不指望有谁来当自己的天神,如神指引般将救赎赐予她,但唯有跟靳屿在一起时,内心会相当之宁静。
徐敏行知道她在说什么,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她那张美貌又略显忧伤的面容,沉默好久,轻声说道:“苒苒,我们不一样。”
贺星苒稍稍抬头。
徐敏行叹了口气,缓缓说下去:“我跟我妈的矛盾,主导权在她;而你和靳屿的矛盾,实际上主导权在你手上。”
贺星苒不懂他忽然这么说。
徐敏行:“其实你和靳屿走到今天,都不是你在努力。”
因为是从小相互扶持长大的师兄妹,徐敏行说话直来直去,并没有给贺星苒留面子。
而贺星苒向来听信师兄的话,也明白师兄话里的意思,沉默地垂着头。
“可是他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贺星苒闷闷地说。
祁颂年一直是刺在她胸口的一根刺,并不痛,但是痒意连绵无期。
徐敏行不太相信:“靳屿那个性格,喜欢一个人还会跟你结婚?”
他会想方设法将那个人追到手才对吧。
贺星苒确定地说:“我已经印证过了,确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