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星苒已经自顾自说下去:“我六七岁吧,在学校外面捡的,就给带回家了。”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但是被我爸看到了,他说狗狗身上有细菌,弟弟还小,影响弟弟健康,就趁着我上学的时候给它扔了。”
直至今日,贺星苒都不知道贺泽刚是把那只小狗送人了还是扔在外面让它流浪去了,还是说送到了狗肉馆。
她很识趣的没问,因为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贺泽刚好的答案。
而那时候她还太小,无法改变大人已经决定的事的后果。
靳屿听完,抿了抿嘴角。
即便是很久远的事情,但贺星苒现在说出来,语气里仍有疑惑和悲恸,他就不能当成一个故事简单一听。
前方红灯,靳屿轻轻点了点刹车,抬手,轻轻拍了拍贺星苒的肩膀。
贺星苒的睫毛颤了颤。
他的动作并不亲密,像是男生之间常用的安慰,但是用在她身上,有些恋人未满的尴尬和凑合。
“现在你已经不是六七岁贺星苒了,”靳屿的声音很轻,“你已经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一切。”
靳屿身上永远有这样一种魔力。
她性格敏感,喜欢胡思乱想,会被很多过往的事情困扰,也会为还没发生的事预设困难。
靳屿则向来从容,能用简单的语言和行动化解她的情绪。
红灯转绿,靳屿的手指蜷缩了两下,从贺星苒肩膀上拿下来。
车子驶过红绿灯,再转一个弯,就到了狗狗学校。
靳屿没打算进去,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给负责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牵着一只白梗西高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