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平说:“过日子不能朝后看,别因为从前的不愉快耽误了现在。”
靳屿想到了爸爸,又想到那段父母无穷无尽争吵的日子,结束这一切的是爸爸因公殉职只从国外运回了衣冠冢。
喉结动了动,他“嗯”了一声。
“既然还能在一起,”靳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莫名认真,“我就没想过轻易放手。”
钱卫平用揣测的目光看他。
几乎算得上朝夕相处,以至于钱卫平忽略了一些靳屿的成长细节。
这些年过去,他从那个青葱少年成长成独当一面的男人,已经不需要她的庇护和提醒。
半晌,钱卫平欣慰地点了点头,司机已经就位,打电话进来。
她按掉手机,往外走,又忽然顿住脚步:“阿屿,苒苒家庭复杂,性格也是,你要是想过一辈子,就要包容她。”
靳屿不习惯煽情,扬了扬眉毛,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不耐:“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妈还是她妈?”
钱卫平:“……”
回去公司的路上,她又想到靳屿去领证的那一天。
想到靳屿被发现领证那一天。
老爷子气急,三令五申喊他赶紧回来。
靳屿一迈进三进的大大唐,老爷子的鞭子就招呼上了——
根本没留情面,第一下是朝着脸去的,也就是靳屿的职业让他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敏锐的反应度,往一旁躲闪一下,躲过第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