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苒苒的心血我我才想收购,”靳屿完全不留情面,“我知道现在云汇木业和地产都亏损严重,把云汇服饰卖了,你能立马回血。”
点到为止,他抿了口咖啡,然后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坐在真皮座椅上,俯瞰整座城市。
靳屿并不着急。
因为云汇服饰虽然连年盈利,但是在主理人是贺星苒的基础上,此时负责低端品类销售的林乔也准备离职,拿到云汇服饰的空壳子,日后盈利如何大家得盘算一下。
贺泽刚看似有选择,实际上并没有。
因为地产上亏损实在太严重,云汇的资金链要断了。
卖了云汇服饰,能回血。
他摸着下巴,思来想去,翻开文件,仔细地过了一遍:“其实我真不想卖。”
贺泽刚压价。
靳屿并不心急,轻嗤一声:“那您得想好了。”
走出这间酒店,未必有人愿意花这么高的价格收购云汇服饰。
“这是苒苒的心血,”贺泽刚觉得还可以抬一抬价,“我不能卖!”
现在演父慈女孝了。
“你也知道是苒苒的心血,”靳屿偏过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也未必看得上这点儿资产,也犯不上跟你谈。”
贺泽刚额头沁出冷汗,半晌,道:“好!”
靳屿好整以暇地扬了扬眉,似乎对这一刻并不吃惊。
“您想卖,我也是有要求的,”他慢条斯理地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推到贺泽刚面前,“我要求你和贺星苒断绝父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