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愤怒,自责,无奈,后悔。
听闻她的答案的一瞬,靳屿心里泛起无数的情绪。
下一刻, 他豁然起身。
身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
没有什么力气, 但皮肤滚烫。
靳屿片刻回神,回头垂眸看她。
“你要干吗, ”贺星苒感觉他现在的情绪并不是很好,“难道要去揍贺泽刚吗?”
她已经不肯叫爸爸。
“……”
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解决方案,靳屿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贺星苒:“……”
她刚刚和贺泽刚吵过架,他现在再过去,事情恐怕会变得更荒唐。
贺星苒意识到靳屿此时的怒火是真的,又因为这份怒火是因自己而起,所以有些欣慰。
“不要管他了,”贺星苒四两拨千斤地说,“我头好晕,感觉烧的更严重。”
靳屿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用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试试体温。
确实温度又升高了,他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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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的葬礼仪式,贺星苒强忍着高烧参加,每次对上贺泽刚又尴尬又愤怒的目光,她都会在心底感到一阵荒唐。
他现在怕不是讨厌死自己了,但碍于这是大姐的葬礼,他无法当着众人面发作,唯恐毁坏了自己的名声。
贺兰芬下葬那天,天空终于落了缠绵的阴雨,整个冬天都在为这位操劳一生的质朴妇人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