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借肌肉记忆敲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备注显示两个字:宝宝。
他沉默良久,最后嗤笑一声,退出页面。
而那块被他注视着的漆黑窗口内,贺星苒豁然从噩梦里惊醒,身上的汗水湿哒哒的。
姑姑正在对她告别,然后消失,荒芒的大地上,她想抓住靳屿,却寻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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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时候,贺星苒不知道怎么去联系靳屿,却通过他的一条朋友圈发现他本应该在执行飞行任务的时间并没有工作。
出于好奇和关心,贺星苒委婉地问了姜子格关于靳屿的近况,姜子格委婉地问了季航,季航可不委婉,当即给贺星苒打电话,喊她在一家咖啡店见面。
“你和靳屿怎么回事?”季航还是学生时代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见了贺星苒就开门见山。
贺星苒接不住在他的话茬,不自然地笑了笑:“还在走离婚流程呢。”
季航又问:“真的想离婚么?”
贺星苒不知道他为了自己问的,还是为靳屿问的,咬了咬嘴唇,顾左右而言他:“我想先点一杯咖啡。”
季航找来服务员,贺星苒点了一杯偏甜的卡布奇诺,季航仍旧要喝冰美式。
咖啡店里很安静,季航敲了敲桌子,跟靳屿想要主导对话时如出一辙的动作:“我就直说了,我跟格子最近也联系过,我们两个一致认为你们两个分不开。”
咖啡上来了,贺星苒双手摩挲着杯壁,轻声道:“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谁和谁分不开的。”
季航笑了:“要不怎么说你俩是一对怨侣呢。”
贺星苒:“……”
“靳屿是我兄弟,我们之间这么多年,他的感情生活当年我没插手过,现在也不想,”季航不动声色喝了一口冰美式,眼神都跟着锐利起来,话锋一转,“不过贺星苒,你要是有良心,就帮靳屿一把。”
贺星苒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隐约感觉和靳屿没去工作有关,睫毛抖了抖,问道:“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