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的夜晚,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弯月牙挣出云层抓着天空,像情人情动时抓着后背的手指。
贺星苒瞧靳屿在黑暗里模糊的面容,又想起自己“伟大而神秘”的计划,向前探了探身子,将嘴唇靠近靳屿的嘴唇上。
她的动作生疏拙劣。
因为从不用技巧讨好他,所以哪怕这么些年,她的技巧也从未精进。
靳屿舒服地靠着靠枕,一只手犹豫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枕在后颈,好整以暇地享受她的“讨好”。
而随着他不断后退、下陷的动作,她成了趴在他身上的人。
轻轻地吻着,探出舌头,可靳屿双唇紧闭,直到听到她娇气地嘤咛声:“阿屿……”
靳屿仍旧保持清醒:“嗯?”
贺星苒还软着嗓音唤他。
靳屿:“想要什么就说,你这样我不懂。”
贺星苒:“……”
酒精上头,她生气了。
像之前他强吻自己那样对待他,用牙尖儿好不怜爱地咬了咬他的嘴唇。
直到靳屿微微张嘴,气息交融。
那弯月牙逐渐又被层云淹没。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了,像是被打翻的砚台,在天空铺满或轻或重的黑色。
情最浓时,靳屿去洗个澡,他动作很快,贺星苒也想洗,但进了卫生间又磨磨蹭蹭的。
时间一分一毫的被消磨掉,靳屿瞧着桌面上那盒还没拆封的盒子,今天一向慢悠悠的心情忽然被打乱。
他舌尖顶腮,想做就做。
起身,推开浴室门。
里面一声惊呼。
贺星苒浑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