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甜。”
果然还是酸的东西比较好吃。
少年慢吞吞的将坚果用牙齿碾碎,吞咽到肚子里。
夜幕很快降临
临近开春的季节, 伽罗基地飘落最后一场细雪。
簌簌的细雪像飘零的花瓣洒落人间, 温柔的为路灯织上白帽。
可能是伽罗白的葬礼仪式闹得, 今日入夜后,街上少见行人。
少年独自一人穿着羽绒服走上街,瓷白的面容不一会儿冻出一层薄粉色。
“呼……”
轻呵出一口热气,少年停步在重新修建的体育馆大门前, 那时平整的楼梯上已经覆盖一层绒白。
一束白尾青鲤从体育馆内部升起,拖着尾巴冲入夜幕,于灰蒙蒙的夜空绽放。
“嘭!”
然后是第二束、第三束、第四束……
绚丽的烟火, 为寂静的城市带来一丝热闹的色彩。
当楼慕踏上体育馆的看台时,自高处向下望, 看到的,就是伽罗苍独自一人放烟火的景象。
这位哥哥沉默的弯下腰, 按下打火机的开关,绕着体育场行走。一个又一个烟火的引线被点燃,伽罗苍的行为方式,就像孤狼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心中的那抹执念送行。
巨大的棺材已经放入挖好的坑中,就差最后一铲子土。那透明的玻璃棺中,唯一还可以一窥内里的位置,呈现伽罗白稚嫩的面容。
坠落的细雪将玻璃渐渐掩埋,棺内的玻璃染上一层雾色。
终于,每一朵烟火都在夜空平安绽放完了,伽罗苍于空旷与寂静中点燃一支烟,拿着铲子来到弟弟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