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厉害,我每天出去‘打猎’,都能给他带回粮——衣服。
南枝手上没闲,人也回头,看向他。
盯太久,身后的人问,“怎么了?”
“没什么。”南枝继续给他摁腿,绕着伤口一圈,或捏或揉,按摩一样。
其实经常摁摁是有好处的,按多了肉软,以后好缠绷带带假肢。
假肢肯定要带的,会方便一些,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也会少收到一些异样眼光。
其实她感觉宋青内心强大,几乎是不在乎那些的,喊他媳妇,他都不介意。
真正介意时的眼神和神色是不一样的,她这个人就爱抠细节,特别喜欢观察别人的脸色,毕竟较为爱画小条漫,需要表情丰富,看多了,自然也就能分辨了。
反正她喊宋青‘妈妈’‘小媳妇’的时候,这个人表情没有异样,只藏着好奇和疑惑,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叫他一样。
正常人应该是尴尬和害羞。
他好奇怪啊。
夜里十二点半左右,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终于全部解开,顺顺当当铺展。
南枝从玻璃门上看到,伸手摸了摸,顺滑无比,也一次都没有扯疼过她。
只有奶奶给她梳头的时候会这样,她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给她扎松散下来的辫子,痛死她了。
她的头发属于有些干燥的那种,本身就不太好梳,还非常容易纠缠,近些年可能忧愁的太多,掉发,发梢也越发枯黄。
南枝摸着发尾,将手上的皮筋给身后的宋青,“你顺便帮我绑一下头发吧,不要太紧,我好睡觉,明天直接这样去上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