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用被子盖在了胸前,这一次南枝刚将碘伏拿出来,他自己掀开衣摆,露出肚腹来,裤子也往下拉了拉,但没有到底,还藏了些。
南枝是医护,医护面前无男女,但也是异性,他无法完全放开。
虽然没有完全扯下来,但也足以让南枝判断,找到血的源头。
原来在这里。
相比较位置,南枝更惊于他的行为。
她两个号头像是一样的,名字也差不多,自己打眼一瞧都会看错,或者干脆不往这方面关注,所以她其实并未避着他,两个号混用,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还会看她发的内容。
在她哭诉苦恼,自己试图开导自己的时候,他在另一边,短短几十分钟做了决定。
他不是一个孟浪的人,恰恰相反,像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似的,对这方面看得还是很重的,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多少有些艰难,但他还是做了,并且不小心把自己弄伤。
南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莫名觉得,好像有人比她想的还要在乎她。
除了奶奶,超越了爸爸妈妈和姐姐弟弟。
人不能太贪心,这辈子能有一个关心自己,在意自己的人其实就够了。
南枝知足了。
她神色松了松,搬来收在一角的板凳,坐在床边,认真去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