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高兴是因为突然明白过来,家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叫他回来,后面又用了各种早有准备的谎言将他回去的日子一日日往后拖,是为了让他躲过边城的异种袭城月。

因为他在去年的袭城月差点把命丢在了边城,也留下了较为严重的后遗症。

罗安得利知道家里人这是在担心他,但这种以谎言将他骗回安全地方的担心,于他而言更像是种束博。

他的天性就是爱冒险,那种狂妄和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他来说,撒拉是他选择的战场,可以战败,可以战死,但绝对不能退缩逃避。

这是一种傲骨,一种游走在惊险生死边缘的傲骨,就像是雄鹰不愿做家禽一样。

袭城月所有的交通轨道都关闭,优先供给军用,罗安得利倒是想自己开车回去,但是希利安布尔说他要是这样做的话,他也跟着他开车去撒拉。

知道希利安布尔是认真的,罗安得利也没辙了,他自己可以疯可以狂,但绝对不会将家人牵扯进去。

要知道袭城月开车出城的话等同于找死,更别说跨越数十座城市去到边城,那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举动。

坐在台阶上的皎皎听到罗安得利的话后,漆黑的眼眸变得亮闪闪的,抱着球弯着眉眼道:“罗安叔叔想皎皎了。”

“是啊,那皎皎想不想罗安叔叔?”

“想!”

听着他这毫不犹豫的小奶音,罗安得利突然失笑出声,心里那点沉郁就这么消散了。

和罗安叔叔通完电话后,皎皎将球放好,蹲在院子里将自己兜兜里的宝藏都掏出来,准备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