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从厢房走出来的赵辰舟见此没忍住“啧”了声,嘲讽了声:“出息。”
嘲讽完十安,他看了眼顾长远身前的黑豹,脸色很是难看,他也不是傻子,这明显就是冲着顾长远来的阴谋,或者说不只是冲着顾长远来,估摸着还连带着要将他们这一群人给拉下水。
顾长远是因为和他打赌才来的江华院,若是他在江华院出了事,不保证忠远侯府不迁怒他们的可能,要知道忠远侯府子嗣不丰,可就这么一个嫡子。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没忍住幸灾乐祸地压低嗓子对顾长远道:“你这命可真大,真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
心有余悸的顾长远没理赵辰舟,他看着眼前的黑豹,尝试往左边走动,果然见那竭力压抑着本能的黑豹的脑袋随着他动而跟着转动,甚至有了再度冲上来的蠢蠢欲动感。
顾长远当即停下走动的行为,整颗心紧揪着,确定了自己身上有什么吸引着这黑豹的东西,不然赵辰舟他们走动都没见这黑豹有什么动作,唯独他一动这黑豹就跟着动。
在场的人也发现了这点,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黑豹的同时咽了咽口水,这京城怕是又有得闹了。
谢殊玉上来时,看见的就是眼前这混乱又安静的一幕,他的目光停留在黑豹身上一瞬后,就落在了抱着顾长远的腿,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谢锦钰身上,他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目光就落在了一个十岁少年怀里探出头来的小孩身上。
皎皎!
他这么在这里?
谢殊玉惊讶极了,对上皎皎漆黑明亮的眼眸时,眉宇间夹带着的寒意散去了些许。